互动嘉宾
全国工商联原副主席、中华民营企业联合会会长 保育钧、 中国中小企业国际合作协会副会长 周德文互动实录
袁岳：我们请几位直接上座。我们有请爱国者数码集团董事长冯军、华成集团董事长、浙江省企业家协会副会长沈风飞、 柳州正菱集团董事长、柳州市工商联副会长廖荣纳、 慈吉集团董事长徐娣珍、 中国私营经济研究会顾问、国务院参事室特邀研究员保育钧、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王志乐、 中国中小企业协会副会长周德文。我有一个大问题，完了以后就针对在座各位的小问题，再后面让在座各位提问题。我们话题核心就是在现在经济周期的时候，我们怎么样寻找下一步经济周期的成长空间？我听廖总刚才说话的时候，一不小心说了一个真理，就是生意越大越好做，越小越难做。 我们民营经济发展有很大问题，没有讲大的民营经济怎么发展，都是讲中小企业、小微企业的问题。下面遇到的问题，对你们来说就是规律性的问题。之前我们主办方给大家准备题板，里面有很多我们经济中间存在的问题，基本上总结一下，就是某种程度经济放缓，产业结构调整，从全面来看，传统的经济方式在原来贸易合作当中遇到的新阻力。过去我们那么多加工厂所形成的可以对外依赖出口的方式，可能在现在的全球贸易的情况下，包括今天我们主席说到的相当于全球制造业本身还存在一个回归问题。 如果可以大规模通过无人生产，自动化生产降低对劳动力的依赖的话，无论是美国、还是日本都有制造业。美国从去年到今年，其实制造业回归对他就业，包括经济回升起了很多的积极作用。我现在一个问题分成两组来回答，请保主席和在座几位企业家说说。就是我们如果把现在的经济发展，出现的某一些低潮当做一个经济周期的低谷来调整，下面理论上来说，未来两三年、三四年之后，我们将进入下一个经济周期。今天在座各位生意做得好，其实是上一个经济周期、上上一个周期积累下来的。上一个经济周期做的好，不见的下一个经济周期做的好。我们对下一个经济周期发展，各位是不是有未雨绸缪的打算？或者有对企业核心的考虑？还是说继续把我们现在的套路干下去就完了？如果有的话，给我们说一个在这个方面的图谋。我们从廖总开始。
廖荣纳： 你说到很多。我们都是在怎么样做强做大，在稳中求发展。经济危机以来，大家都知道经济转型的重要。如果是按照原来的一条道路走下去，是走不到底的。为什么我们企业很多都消失了？是因为没有跟着形势走。过去没有改革开放，过去是国际国内市场分开的，现在国际国内市场是一家，所以我们还是思路要宽一点。
袁岳： 换句话说你其实也就是跟着感觉走。只有抓住机会就可以往前走吗？
廖荣纳： 感觉是跟国家政策、还有我们各种市场可衔接的。
袁岳： 比如说最近有什么超前的？
廖荣纳： 最近不做什么超前。我们中国汽车研究了几十年，没有一个自主品牌都是引进国家的，是引进世界的。
袁岳： 我们也有很多自主品牌，像奇瑞、长城都是自主品牌。
廖荣纳： 但是我们都是学来的。
袁岳： 你不也是像我们浙江人学。
廖荣纳： 浙江人可以抄，但是国外不可以。
袁岳： 其实我们看百年企业是没有几个什么都做的，真正的百年企业通常做的东西是非常少的。而且通常比较专业的，那你的特定是什么都做。我问你，是不是你这个人在世界上比较超人的，是比一百年更棒的人。还是说你在利用政策？比其他人精明，搞关系比其他人强。
廖荣纳： 谢谢。其实我们不是什么都做。我们集团主要是四个行业。 第一，机电；第二，建筑业；第三，房地产；第四，金融服务业。我是学习者，跟大家学习的。
袁岳 ： 你的学习方法是什么？
廖荣纳： 我们根据经验学习。我敢聘用在国有企业工作的人。
袁岳： 谢谢。我们请徐总。您也没有新的图谋？
徐娣珍： 每个企业都有，不管大的小的。咱们也在小地方，跟大的比起来我是不足的，比下我还是马马虎虎的。 我们首先是制造业，从1996年开始教育，从幼儿园到高中。特别是在2005年产业转型的时候，咱们已经从制造业慢慢做出去，做到高度的服务业。如今主要的一定是教育跟服务业，企业慢慢进入金融行业。现在我想图谋的话，因为每个企业都想百年长青，现在的体制也很大，咱们在12年前投资教育5个亿到如今10亿。这个时候要投资房地产的话，就不知道多少了。当时我投的时候，中国就提倡教育，那个时候是科教兴国的高峰，所以高峰我的企业投资教育。
袁岳： 换句话说，你后悔当初没有进房地产？
徐娣珍： 没有后悔，但是我这12年研发很辛苦。
袁岳： 就是一定要赶上金融。
徐娣珍： 教育得到了一些品牌，另外我也培养出很多优秀的学生。比如说我前段时间从美国回来，到东方航空公司有一个学生。我都不认识了，他叫做我董事长，我不认识他。我说你是谁啊？他说我是你2010届的学生。这让我很欣慰。 我的图谋就是：第一，到百年；第二，力争世界强国。这是我的图谋。
袁岳： 你在慈溪是个大企业？
徐娣珍： 是中偏上的。
袁岳： 对你来说，在整的时候，没有像中小企业的麻烦，贷款问题也不大。那么我问您，对于您这种发展来说，你觉得自己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徐娣珍： 像我企业最大的问题是人才，企业跟国际合作的品牌首先是国际化。
袁岳： 你现在人才怎么解决？
徐娣珍： 认错我是教育引进。然后是怎么留住问题，比如说我在2010年，我给我们每个人发部车，多时还没有这么多钱，我就发给你车，然后你用过几年就是你的。就是怎么引进，还要怎么留住。 还有一个国际性问题。就是那些比我们技术好得多的，文化、交流等等。我总共读了5年书，
袁岳： 你这企业家还不错，你要真是读了25年书，你的教育就无人能比了，谢谢。沈总，你要到长安街整大楼。你主要是做房地产？
沈风飞： 我是建筑为主。
袁岳： 最近房地产大家都觉得不好做，特别是住宅房地产，都是做商业房地产。另外，比如说像最近有人提出来，房地产应该做到国外去。包括他在台湾做房地产很有心得，所以他现在对海外发展房地产很有信心。另外有人提出一个说法，说原来开发商很辛苦，开发商要转型，房地产变成做服务的。就是拿完地，搞规划，就是一个中间的协调机构商，平台服务商。在房地产里面有很多人在转型，我不知道您有什么转型战略吗？
沈风飞： 我下面有工厂，搞化工建材，也有金融。
袁岳： 你的保险表现主要在什么地方？
沈风飞： 各方面的。
袁岳： 在我们中国，虽然大家都想做百年企业，我这里有几个老品牌，但是大多数企业都会完蛋的，不管现在做多大。你觉得华成有一天完蛋是因为什么？我不是咒你，因为王主席说别看公司做很大，说没就没的。他说危机感是他能够往前走的原因。你最有可能出问题的薄弱环节在哪里？
沈风飞： 我们想一个是抄袭，一个方面是做大做强。
袁岳： 做不了百年企业是没有危机感。如果你只表扬，我觉得这是你最大的危机感。所以你的你这个公司最后可能出现危机是什么方面？
沈风飞： 大家知道是升级发展的问题。
袁岳： 谢谢。过去卖电子产品也是做推销，现在开始推销新概念，说明你有新图谋了是吧？
冯军： 其实还是顺着原来的思路，大家通常走出去，但是发现自己单打独斗在外面设办事处不太好管，所以我们开始学奥运。你看三星作为奥运合作伙伴，变成世界第一了，所以我想中国组成不同团队，大家在一起，互相帮助一下。现在中国人是卖什么，什么就不值钱；中国人去买什么，什么就暴涨价。日本人刚好相反，所以我觉得这点来讲的话，咱们需要抱团。 日本人下围棋比较多。抱团是我们自己活下来最主要的路子，所以我觉得大学教育其不是注重专业，最重要是素质教育，学习能力。也就是说，本来是我们几个公司一起在海外，互相帮助，干着干着总得有人干活，后来就是我负责干活，我负责点炮。因为我是土木系毕业的，比较木，脸皮比较厚，跟老外打交道比较好。我从来没有在海外读过书，但是我的英语老外很接受。
袁岳： 旁边王先生，抱团的特点是大家不是同一个行业，但是都有走出去的想法。你觉得这个方式有什么可取之处，有什么毛病？
王志文： 民企出现了，我非常赞成抱团观点。我们要相互合作走出去，我们能不能形成民企、国企、外企，三类中国企业发挥各自优势，一块走出去。这样的例子有，以我觉得抱团走出去是对的。
袁岳： 它的毛病是什么？
王志文： 怎么把利益机制弄好，别到时候有人出去了，得好处的是别人，那就不可持续了。所以我觉得要有一个很好的机制，就是公司治理和管理这个机制。
袁岳： 是连续的方式，还是成立一个投资控股？
冯军： 现在是奥运的模式。中国人要换思维了，任何大国的崛起都不是靠内需，这点来讲很重要。所以2012年在扩大内需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挣全世界的钱。
袁岳： 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
冯军： 所以我们帮中国企业去比利时，免费的机票、免费的酒店、什么都免费。所以员工的话也建议当地合作，用这种方式。基本上中国企业现在好的企业，要遵守规则，做生意就是要开源节流。你现在到发达国家，他们收入水平是我们十倍，挣他们钱很舒服。
袁岳： 谢谢。其实没有那么好。这种模式毛病在哪里？
王志文： 确实国际上机构比较多。今年有好几个国际公司找到我，两个老板都想卖产业。说明国际上，他们在金融危机的时候对中国企业是好时期。比如说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当时跟我说的很好，但是刚说完就变了。所以我是觉得在对外投资的时候，有好几个考虑。 一个是风险可控走出去。除了咱们平常企业家关注的经营风险之外，现在出现政策风险。还有一种合规风险，我去调查我们在缅甸投资的企业，实际上该给的钱都给了，但是给的是政府，政府没有给到老百姓，老百姓就说中国企业不负责任。这里面实际上有一大堆新型风险。和政府打交道，和社区打交道都不是很好的。咱们的成功经验放到国外去，恰恰可能会成为风险。
袁岳： 谢谢。周会长，你是中小企业协会研究的领导，所以您觉得对民营中小企业下一个经济周期有一些什么？最近帮助中小企业的声音很浓厚，四个银行都在搞小微，实际情况是这样吗？
周德文： 每次参加论坛走在台上都是比较好的企业，在下面还有一些一般的企业家。我关注更多的是中小企业，因为中小企业首先是求生存，我们是求发展。因为现在中小企业人人处在危机之中，严格讲，今年比去年还要有难度。所以温总理讲，今年可能是经济最困难的一年。我们认为不是可能，而且就是经济最困难的一年。去年已经够困难了，温州出现民间接待风险爆发，但今年我认为比去年还要严重，原因很简单。 一，企业出现危机。我们金融机构尽管构造很响，但是真正取得贷款是很艰难的，因为银行从来不会雪中送炭的。实际企业现在来说求生存，当然中小企业同样面临走出去。所以我们作为中小企业走出去，哪怕最小的配件配套，可能就带来一些生存的空间。像大企业那么雄心壮志，我认为目前是不现实的。我们首先要走出困境。
袁岳： 徐总是迈向国际500强大门。
周德文： 对于中小企业来讲，我要成为世界500强，你首先要活下去。今年我认为是胜者为王。所以我觉得中企业，现在作为政府来讲，要减它的负担。我认为现在有三减，我们企业之前出现三高。我们税收太高，但是今年税收开始略减；我们银行利息太高，但是现在银行再也不敢这样为富不仁了；我认为今年真正政府就中小企业要有三减。减税、减费、减息。
袁岳： 谢谢。最后保主席做一个总结性评论。
保育钧： 刚才的企业家都是幸福的，不幸的企业家都没来。怎么做强做大？各自找出自己的弱点出来，把弱项解决掉。我们是从中国民营经济发展历史来看，好的企业都是逼出来的。现在政府比我们紧张，温州两会完了以后就来杭州来看，最近跑到湖北找6个省的省长开会。在这个时候要采取措施，我们要研究政府在忙什么？需要什么？然后中小企业去干。一点成一线，瞄准机会去干，这是发展机遇的问题。我同意周德文讲的三减，我还是比较乐观的，中小企业日子不好过的时候，压熬过去，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袁岳： 我觉得民营企业它的特点就是生生死死的，日子难过的时候政府一定要帮你这是没道理的。
保育钧： 不是政府帮，是政府放宽放松。
袁岳： 我们中小企业有这个需要，我们也希望保育钧经常放炮。谢谢大家。
互动嘉宾
零点研究咨询集团董事长 袁岳、 开能环保集团董事长 瞿建国互动实录
袁岳： 我们有请这组的嘉宾： 广东省家电协会执行会长 志高空调董事长 李兴浩 中国轻工工艺品出口商会箱包分会副理事长 施纪鸿 上海江西商会执行会长、金銮国际董事长 程长仁 开能环保集团董事长 刘嘉业 温州日丰打火机有限公司董事长 黄发静 复旦大学管理学院 芮明杰
其实我们主题两场差距不是很大，这场重点跟大家讨论下对于新的利润点来自于什么样地方？在我们看到经济形势比较往下行的同时，比如我们电子商务，很多企业在今年一季度增长了500%，甚至有些是800%，还有更多的这样的增长。也有一些企业在转向内需的时候，也有市场的收获。所以在我们现代企业成长新的企业的业务增长点在什么地方？首先请成程女士。
程长仁： 首先更正一下，我不是上海江西商会执行会长，因为已经做了最多了，我觉得应该有其他优秀的江西企业家来担任。当然，也还是浙商会的，澳大利亚的江西商会委员会长，所以如果大家去海外，我应该可以作为澳大利亚的桥头堡，大家可以用。 新的增长点，我认为大家总是在企业里面创业容易，守业难。所谓新的增长点，就我个人，或者我企业，我认为只有不断去创业，从来都不去想守业。我想这就是我新的增长点。所以经商20年，基本上有8年跳跃到不同的行业。应该说这种新的跳跃给企业带来了生机，也让我们每一次能走进新的行业，心情也非常愉悦。 2009年的时候，我把集团所有房地产项目结束了，现在在澳大利亚、印度尼西亚这两个国家有20多个矿。第二，是进入文化，进入动漫原创。今年我们刚刚出来动画片获得优秀国产动画片奖。第三，我们成立了一家科技公司，应该说这是整个集团目前为止三大块。
袁岳： 创一个业把它要推开是很不容易，你差不多都是2009年以来做的。你觉得在同时进行多元的创业，你来说奥妙是什么？
程长仁： 我企业转型要用我的话是"吃一堑长一智"。在2008年的时候，集团在多个分公司当中，其中我们国家一个省的项目就是30万平方米的楼盘，在当地遇到很大的风波，导致我们集团亏损了。感觉到这个问题当中，作为企业去面临房地产、面临客户，还有各种各样的东西，以及有理或者没有道理的上访，都在这个当中。那个时候就感觉此地不可久留，也发现一说到房地产开发商，不管是不是善良的，但是人家就认定你是不良商人。我感觉自己本心还是很善良的，既然大家认为这个行业不善良，那我就早点走。
袁岳： 2009年的时候有不少资源？
程长仁： 对，所以就进入矿产。如果是今年的话，产业想推也推不出来。
袁岳： 谢谢。刘嘉业怎么看？
刘嘉业： 所谓的创业难，我有一个很深厚的感觉。就是你刚才说你了离开房地产，我们就是站在中间的中小企业的开发公司。我们感觉现在政策对我们压力很大，香港可以过1997年的金融危机，代表我们什么困难可以过。最主要的是我们公司自己内部，能不能做一个很好的产品、一起来做一个好的项目、好的品质。当你第一个选择的时候，我觉得就是要对所有各界来说是要公平的。
袁岳： 要坚守一个行业吗？
刘嘉业： 对。
袁岳： 你看我们大陆同胞的话，他第一个做得不错的可以做很多个，然后很多是这个不做换另外一个。你们香港人信仰比较死，做一个事始终做一个事。这是为什么？
刘嘉业： 我们相信一点，可能是外国理念。我们说是你最熟，最厉害应该是你过去的经验，根据你周边发展出去。作为核心的重用，其实你在这个行业已经成功了。如果你跳到另外一个行业，完全没有经验，完全没有核心的动力。
袁岳： 这个不见得。我跟你讲，香港同胞受了英国人的害，英国人是老人家、老钱、老行业，他在守这个规矩。你看我们大陆，我们大陆最近政府在讲搞文化产业，所有人都不行，所以所有人都可以干。搞金融所有人都没干过，现在放开了，所有人都进去了，所以这个机会不一样，
刘嘉业： 我们是控制风险的。你想，我们下面有很多人跟我们打工的员工，他们要回家吃饭，但是我们对他们也有一个责任，我觉得做企业要做负责的企业。
袁岳： 谢谢。其实李总还是很专业的，是不是受香港人影响，做空调做了很多年，每次论坛都是讲这个。人家做空调老早做汽车了，还有的做房地产，你好象还在做空调。您觉得增长点的认识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李兴浩： 今年做三件事情，分别创新、改革、专业。我认为空调还是一个焦点行业，这个潜力很大。我在这个行业要做到全球最长最大，为什么说从三个方面？创新我做了一个云空调，在云空调情况下专门成立一个空调平台，服务性平台。我们现在空调技能可以做到空气蒸发，这是全球首创。创新不但是一个企业长远的创新，同时是改革的创新。我今年没有做董事长了，我把公司董事会换掉了。
袁岳： 你现在干什么？
李兴浩： 我现在在做储备能量。我再做三个季，分别是分、合、台。 分就是分责任、分地盘。合就是集合大家所有的技术，合我们目标就是一家人。所以我是做服务，为他们服务，叫锁钉目标。 然后把三个做好，第一，把我最高集团法人代表做好；第二，把全国人大代表做好，第三，把广东省家电协会执行会长做好。我做一个公共平台推动广东的发展，推动中国的全新发展，让人们更加和谐、幸福和快乐。 储备能量是做投资。我现在中心集团有三大板块：空调、加缩（音）、基金管理。我们基金管理有一点区别，我主要做两块，一个好的公司我是做小股东：另一个我发现不好的企业我就做大股东。就是专门收购那些要破产的企业，因为当今社会所有人都挑好企业来做，我就挑快要破产的。
袁岳： 谢谢李总。
施纪鸿： 冯军强调不同行业企业组抱团在一起。我十多年前做箱包，一直在做箱包。我强调我们集团抓箱包这个主业，跟这个行业兄弟姐妹一起发展。我们跟行业内中小企业是蛮融洽的，而且产生有商业价值的互动关系。这可能也是我们目前有一定竞争力的方向，这跟商会网也有关系。我把箱包这个产业从原材料到箱包制成，逐步往下走，我们也卖，也在建零售渠道，电子商务也在启动。 我大致一个思路就是作为我们集团，我努力做中国箱包行业的创新者，领跑者。这是有压力的，好处是创新领跑的经验成熟以后，可以跟兄弟企业分享，有一些兄弟企业跟我们学也可以提升。还有一些兄弟企业跟我们合作，愿意做我们的业务，我就相当于有一块非常大的平台可以合作。这是我们目前无论是否有金融危机，我们总体觉得企业还是蛮好的。
袁岳： 你那个箱包自己做自主品牌比重是多少？
施纪鸿： 目前的话，不管是我们营销集团的订单，还是国外的品牌的订单，我们都做。我们营销品牌下面有6个品牌。
袁岳： 占总量是多少？
施纪鸿： 占我们整个销售规模的60%，这是我们主线。而且制造这块是全开放的，就是我们自己品牌可以下单，我们也欢迎国际品牌给我们下单，我们已经完全拆分开了。
袁岳： 谢谢。在现在，大家也有不同方法迅寻找自己利润增长点，我们在不断的创建，也有坚持原来的行业，黄总，您的增长点在什么地方？
黄发静： 我的行业这几年利润越来越低，因为我们打火机集团作为中国金属打火机生产基地，这几年行业是比较衰败的，所以说你刚才问我所谓的增长点，我们其实也在努力。当前我们是以能够生存为第一要务，造成我们当前行业困难，或者是困惑的内在原因是大环境的变化。比如说原材料涨价，以及劳动成本大部分提高，还有我们个体的问题，从2001年以来，我们这个行业受到国际贸易摩擦是不断的。 金融危机以后，整个国际市场也是没有复苏，包括现在美国，以及欧洲现在的战略危机。很多专家都说金融危机复苏了，其实作为一线企业来讲，我们没有感觉到。当然我们作为企业的话，总是要想办法来求生存以后，还是要求发展。刚才很多企业谈到他们一些好的做法和运气，我的感想跟在座的中小企业不一样，我的感受是我们作为企业，除了自身努力以外，有时候我们有也许要少听一些政策的话，这是非常重要的。这句话有些刺激，其实是真的，在我们温州，浙江的很多地方，有些政府的话是不该听的。所以听政府的话要谨慎。
袁岳： 比方说什么可以听，什么不可以听？
黄发静： 比方说节能减排要听，至于企业文化问题少听一些。 现在都讲转型升级，我不知道怎么转型，我问过中国很多著名的专家们，他也没有一个好的回答。我也问过很多领导，他们也回答不出来。什么叫转型？很多认为从东部转到西部。
袁岳： 你这个打火机这么不挣钱，还守着干什么？
黄发静： 比方说我们过去几年的企业多元发展，多元发展好的企业现在很好，有的也很不好。所以政府的一些战略性口号，我们作为企业自己要用自己的智慧、理智。特别是是我们国家，我感到是政策比较浓的情况，政策对企业运行影响很大。我个人观点认为转型是宏观的，升级是必须的，任何的企业都要提升。我在一线看到的企业都是非常困难的。
袁岳： 打火机不好，为什么不换？
黄发静： 我做什么了？房地产不好搞，金融也不太好。我作为行业的会长，我不做打火机我不能做会长。
袁岳： 可以不做啊。
黄发静： 但是我是有责任的。
袁岳 打火机附加值是什么？
黄发静： 一说到传统产品，我没说错的话，做一个图钉100年你觉得它高科技吗？它为什么能做100年。如果我们打火机能够做的很好，像一个工艺品经久耐用，价值会很高的。
袁岳： 这些都是可以尝试。
黄发静： 所以一个地方的经济形势是多元化的。我们中国人这么多，没有几个产业可以消失了，再消失就没有就业了。
袁岳： 谢谢。瞿总，你这个行业是比较新鲜的行业。
瞿建国： 我这个行业很新鲜。刚才几个问题我谈谈我的想法。我专门做中小企业的，我是中小企业出身，所以我做的事情跟在座的不一样。我三个不做： 第一，人家都做的，不做。 第二，跟政府勾搭太紧的不做。 第三，我要跟大企业去争着做。 对我来说，从1972年开始创业，到了1986年应该说是做的比较顶峰的。但是做的那些东西，城市里的企业都在做。那个时候把整个的浦东的环境都污染了，现在想想也是作孽。那个时候只要有一点钱赚，都会去做。我那个时候公司下面有200多加企业，这是一种我做的。 1986年开始，我那个时候有一个想法，就是我要做的事情要么是人家不愿意做的，要么是20年以后人家喜欢的。我那个时候大概看20年以后人家喜欢股票，所以1986年的时候，我深化（音）实验做得挺好。这个企业形态很好，但是没有好的产业，那个时候房地产没有发展，我也搞过房地产，搞很多连锁酒店，结果赚不到钱。 现在我是看20年以后我们老百姓需要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是2001年创业的。
袁岳： 现在做什么？
瞿建国： 我是做水的，其他什么都可以不吃，水不可以不喝。
袁岳： 现在做最多的是什么？
瞿建国： 全屋净水，我是第一个拿国家驰名商标，第一个上市的。我从你这个水装进去，保证你每一个地方水都可以喝。水这个产本很低。
袁岳： 价钱贵吗？
瞿建国： 不贵。
袁岳： 那你要扩大规模了。
瞿建国： 对。但是这个产业大企业做不来，为什么？主要是服务。要是你家里面买这个产品，没有好的服务，你买了也要退的。这个产品外国人做不好，我们做得好。为什么？不是外国什么东西都是好的，比如说我是浦东人，环境会造就产品。中国水污染很严重，其中最严重的就是上海，把上海的水解决好了，那中国的水就好解决了。所以我们要去做自主产品，未来20年老百姓需要什么，我们做什么。
袁岳： 谢谢。我们请芮明杰给我们总结。
芮明杰： 包们这个商会的主题是寻找成长的新空间，浙江仔细来看，我觉得可以归纳两个问题。 第一，在经济箫条的时候，有没有新的空间？如果没有什么新的空间，我们到哪里去寻找成长空间？ 第二，我们已经进入我们既定的产业，我们什么时候该去寻找新的空间？ 我想从第一的各个问题来讲，在经济箫条的时候，我觉得是旧空间的。这个空间具体来讲，从中国经济的未来得发展来看，我觉得至少有4个方面是有新的成长空间的。 一，我们基础行业。包括我们像港口设备，比如说海洋。我们海洋军机比较弱，包括海洋的设备也很缺，这是一个空间。还有包括矿产资源也是一个空间。 二，制造业升级。我们虽然是制造业大国，但是我们有很多高端设备不会做。比如说高端的数码机床我们不会做，高端的数控机床我们不会做。 三，服务业。比如说生产服务业，我个人认为改革开放前30年，制造业发展特别快，但是未来30年，服务业将会成为主要的发展态势。比如说供应链管理、第三方物流、研发设计的服务、我们的维修、科研、包括我们的教育，这些行业在我看来，未来有巨大的增长空间。再比如是我们浙江，我们沿海地区制造业很发达，我们生产服务业很落后。所以这里面有很多机会。 但是这个不见得因为经济箫条服务业空间就没有了，还是有。
袁岳： 服务业增长比其他制造业增长更快。
芮明杰： 服务业当中有一些行业，比如说金融。为什么温州金融改革？是因为非银行的金融体系不能满足我们，它结构性有问题。在非银行金融业务方面，我们有巨大的空间。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些企业竞位我觉得合情合理。 比如说我们现在人口13亿，但是我们年龄结构发生变化，我们老年社会很快到了，养老服务谁来做，中国政府能做完吗？不能。我觉得寻找新的成长空间在我们经济箫条的时候，实际上也是存在的，不是说没有了，就是看我们怎么发觉。 第二，有很多人非常偏爱自己的行业，我觉得这个是对的。首先我们要把自己事情做好，特别是中小企业，企业规模不是很大，不是做所谓的多元化，要先把自己事情做好。但是我们要考虑的是你在一个行业做到一定阶段，会遇到成长的极限。为什么？这个极限从哪里来？你这个产业市场空间是有限的，比如说我们打火机，我们人手一个打火机，中国13亿，全世界为65亿，每个人一个，它到顶了。如果我们能做到顶，你才会遇到天花板，这个时候你是不是要考虑新的空间了？ 打火机是一个快销品。
袁岳： 也可以变成收藏品。
芮明杰： 是的。世界的不可能是无限的，这是经济学上证明的。资源是有限的，我认为，如果我们觉得在这个行业里面成长非常困难，如果我还有资源的话，我还有能力的话，我当然可以考虑去做一些新的业务，发展一些新的产业，或者进入一些新的产业。是我们企业开始一些新的发展。
袁岳： 比如说前两年大家认为电脑没有什么搞头了，但是苹果一下发展了。你资源怎么认定？
芮明杰： 我们在这个行业里面，怎么转型？实际上我们升级也是一种转型，比如说苹果它原理是做手机的，它把手机做到极致替代了摩托摩拉，他走到这个产业更高端了。它提升了，提升也是一种转型，因为它原来没有做这个东西。它把这个做好了，相反它做不好就没有升级。转型不一定是说换一个产业，如果把这个产业作得更好，不断有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产业出来，这也是一种转型。 比如说我们能不能把国外好的品牌那拿过来，我觉得这也是一种升级。
施纪鸿： 芮教授刚才讲的，我认为还是从投资机构角度谈问题，就是未来有哪些产业比较好。我认为大家都知道，但问题是什么？我们在座大多数企业目前已经出生了，他不能决定它的成分了。
袁岳： 好的，谢谢。我们这组给在座各位提问的机会，有没有？大家没有的话，我们请芮明杰继续说完。
芮明杰： 第二个问题的意思就是说我们既然已经在这个产业里面了，我们暂时要转出这个产业，实际上是很困难的，像我们中小企业不能直接进入新的产业。他的资源实际上是不足的，从意义上来讲，我主张中小企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比如说你做箱包，你能不能把箱包做到跟国际商顶尖产品一样的道理。
袁岳： 转不转，不应该听政府的，这个可能是听政府的麻烦是最大的。我觉得这个可能是特别的，就算政府要你转，他要是只听自己的，他自己会认这个帐，死了也心甘情愿。温州政府还特别鼓励企业不要再外面跑，温州的企业本来是在外面乱跑才活跃的，在产业发展上啊，我觉得如果听政府的，麻烦很大。
程长仁： 刚才提到新空间，我有一个想法，今天在座都是商会商界的，现在政府鼓励金融的改革，现在很多的民营企业家很多实业不做了，全面都进入金融，成为银行家了。我们今天在这里总是谈中小企业的困难，我们有没有发现，当我们做得好的这些企业家资金上其实没有问题的时候，比较宽裕的企业家，我们都去做金融的时候，我们的小型的融资，现在所谓的融资平台的小型的银行也好，融资公司也好，这个会拖死谁？如果政府任情况发展下去，首先拖死的是中国的实业，这样我们就业就成问题了，就业有问题，然后和谐就有问题了。
袁岳： 就业有问题，政策才会改变。
程长仁： 我赞同你的想法，但是我认为大家可以共同去让政策改变，而不是因为中小民营企业的血泪说让政府改变，那样的话，我们企业家可能真的是打麻将各顾各，最终会死掉一大批。
袁岳： 谢谢。我们今天会议的第二组现场讨论就告一段落。我们今天是第一天，明天还要继续的停，还有很多的论坛在进行。平时我们花很多的时间了解是自己干的内容，在我们商会大会期间，大家可以了解其他行业的问题，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所以希望大家明天用同样饱满的热情参加我们明天的会议，谢谢大家。我们明天见。
中华民营企业联合会
世界经济贸易联合促进会
APEC中小企业服务联盟
中国中小企业国际合作协会
中国中小企业发展研究中心
中国民营投资研究院
中国社会经济调研中心民营经济研究所
温州中小企业发展促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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